纪念百花夫人 – 欣娜•米吉尔

欣娜•米吉尔

一切就像昨日才发生般地清晰。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四那天,我先生达伍德前往阿富汗的首都喀布尔,我则必须和两个孩子乔纳森和乔伊,独自留在那幢自二次世界大战中留下的老旧泥砖房,那几年我们都住在小镇里,距离瓦村两里,就在瓦村的水泥工厂边。
那时正值我在信仰上的低潮期,达伍德和我都在印度长大,我们都是宣教士的孩子,所以在一九六一年第一次来到巴基斯坦时,立刻就感觉像回到家一样地亲切。我出生在印度,除了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有八年时间待在挪威之外,其他时间都在印度半岛度过。达伍德和我很喜欢住在这里,这里是我们的家。但我们在这里,不只是为了享受家的感觉,更是为了传扬主的福音。
我当时有些失望,因为真主清楚地让我知道,单靠我自己,是没有能力在巴基斯坦将福音传开的。
十一月二十四日早晨,我跪在真主面前,我知道只有祂的圣灵能在人的心里动工,尤其是在穆斯林的心里。我求真主让他们知道人们需要救主、需要尔撒;而我自己也需要祂亲自的触摸,让我确认祂真的知道目前的处境及属灵光景。
我在真主面前哭喊,求祂在我身上动工,让我能够深刻体会到祂的爱。在祈祷中,我请求祂让我知道:首先,是我心中笼罩着怀疑的阴影,难道留在这幢简陋的泥砖矮房里,真的是真主的旨意吗?第二,我有能力在此地将福音传扬开吗?第三,经过这样的传教,邻居们和住在附近的人是否能感受到尔撒的真实,及尔撒把人带往真主的大能?在这个祈祷的最后,我还附注了一条:“真主啊,请快回答我,否则我恐怕要收拾行囊走人了!”
如前所述,当时我的心情绝望到极点,而可怜的达伍德,在出发前往阿富汗前,我告诉他祈祷的内容,他悬着一颗心,根本不知道当他回来后会是什么情况。但有一点他确实知道,只有真主能满足我的需要。
五天过去了,我继续作这样的祈祷,直到每周二固定研经聚会的这一天。每周二会有十四位基督徒姊妹在我们家的客厅聚会,但那周因为我自己灵里的枯干,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。于是我向真主祈祷;“真主啊!除非通过圣灵说话,否则我的分享中不会有生命的道。天父啊!请你启示我天经里的话语,带给这些自己无法阅读天经的姊妹一些分享,否则我可能得取消这场聚会了。”
祈祷之后,我意识到真主告诉我,要和她们分享东方三博士的故事。于是我打开马太卷第二章,这个简单的故事我从小就听过,此刻读来却有全新的感动。几个博士从东方来到耶路撒冷,他们对真主所知有限,有深刻的渴望要来敬拜尔撒;他们对情况完全不了解,以致于去问那个不信真主、残忍的希律王:“那生下来作耶胡德人之王的在哪里?”
希律王认出他们是有智慧与道德的博士,不只他自己,连整个耶路撒冷的人都因他们带来的消息,和所问的问题而感到不安。希律王就召集了祭司长和民间的文士,想找出麦西哈生于何处。通晓经文的他们说:“在耶胡德的伯利恒。”他们说完后,又回去过着平凡忙碌的生活;但相反地,马太卷记载的这些东方博士们:“他们看见那颗星,欢喜极了。”(马太卷二章10节)这些人所知有限,但心里却渴望敬拜这位君王。他们充满了期待与喜乐,认出尔撒就是这位君王,就俯伏敬拜祂。
真主在这故事上赋予我新的亮光与生命,我真是“欢喜极了”,并期待真主成就特别的事。我几乎等不及要和她们分享,相信这个东方三博士的故事一定能吸引她们,就像我深深被它吸引住一样。而我也相信那一天,这十四位姊妹都会更认识尔撒。
姊妹们陆续到来,我们把藤制沙发和椅子往后推,在客厅中间铺上草席,姊妹们和小孩子都坐在草席上,聚会中的好帮手盲胞姊妹哈士迈特,用她嘹亮真诚的歌声,和着熟练的手鼓节拍,带领我们唱诗歌。我非常喜爱巴基斯坦的音乐,歌声中融合了如此热情的拍掌和热闹的节奏。我非常兴奋地和姊妹们分享这个关于东方三博士的故事,但她们的反应就像我以前一样,意兴阑珊,也没有造成任何心灵上的启迪,我原本还满心期待能看见真主在她们心里动工。我后来的心情转变成极大的失望,甚至有点生气——气这些妇女们没有反应,也气真主让我失望。
最后我说了这些话:“如果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天,那表示我们这些基督徒就像当时的祭司和文士,我们知道答案,却把答案给了别人,自己转身回家继续过着庸庸碌碌的生活,忽略了我们自己也要去敬拜祂。相反地,一些热切追寻真主的穆斯林虽然不知道这个故事,却会像这些东方三博士一样,俯伏在尔撒跟前敬拜祂。”我在聚会的结束祈祷中,求真主怜悯我们,并给我们热切寻求的心志。
我还站在门口向姊妹们道别时,就看到西卡太太走了过来。大家都知道她是谁,谁没听过她?她不就是内政部长西卡将军的夫人吗?她手上是不是紧抓着一本天经?这些村里的姊妹们看见她来这里,都非常惊讶。
“欢迎光临,西卡太太!”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惊讶,对于她的光临及来访的时机,不由得大感震惊。
“我只是来问一个问题。”她说。陆续离开的人仍盯着她看,我请她进客厅,让她坐在藤沙发上,把原来挪在一旁的桌子归回原位,然后问她:“要不要喝茶或咖啡?”
“都不用,”她回答,“我是前来请教一个问题,不是要你请我喝茶的。你的先生呢?‘”
“他到阿富汗去了。”
“您知道关于真主的事吗?”她突然问了这个问题。
忘了什么茶和咖啡的事,我也找张藤椅坐下,回答说:“关于真主,我恐怕不如我先生知道得多,但是我的确认识祂。”
她继续说着,关于她最近同时研读天经和古兰经时,所产生的疑惑,那时她以为天经和可兰经是并行的,都带领人认识真主。“她说看见这两本书的差异后,她感到非常困惑,甚至祈祷说:“真主啊!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寻求你,但此时我正在寻求,请别让我偏离你的道,指引我走向你的道路。”
她又说:“上周四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站在山顶的一个十字路口,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,我知道这交叉路应该是有关天经和古兰经所代表的两种信仰道路,但我不知该选哪一条。十字路口站了一位身着长袍的人,我上前问他,该走哪条路才可以寻着真主?他还来不及回答,我就醒了,还听见自己喊着:‘施洗者叶哈雅!施洗者叶哈雅!’米吉尔太太,请告诉我,究竟谁是施洗者叶哈雅?”
领悟真主为她所行的事,敬畏之心油然而生。我向她解释,施洗者叶哈雅是弥赛亚的先驱,真主差遣来预备主的道、修直祂的路之使者,后来还为尔撒施洗。施洗者叶哈雅曾指着尔撒说:‘看哪,真主的羊羔,是除去人类的罪孽的!’”
“这就是我所害怕的,这就是我所害怕的!”西卡太太面带愁容地低下头。
“您在害怕什么呢?”我轻声问道。
“我怕施洗者叶哈雅指引我走向尔撒。如果我选择了尔撒,那么我就会失去一切!”她说。
她抬起头看着我说:“别管我是个穆斯林、别管穆斯林不相信尔撒是真主的儿子,及认为天经是被篡改过的。只要告诉我一件事:尔撒为你做了什么?”
“真主啊!”我心里呼喊:“为什么你在我灵里枯竭的此时,带西卡太太来这里呢?为什么不带她到一个灵命兴旺的人那里?带她去找有力量与她分享的人,而不是我这样一个正值属灵软弱的人。”
但那一刻,我知道真主是因为我的需要而差她来的。于是带着谦恭敬畏的心情又向真主祈祷:“真主啊!浇灌我,让我与西卡太太分享的一切,都是出自于你生命的话语。”立刻,尔撒所行的一切,藉着祂为代赎世人的罪,而被钉死在十架上的事对我而言,再次真实而贴近;我知道真主深深地爱着我,我可以想象自己一手抓住真主,一手伸向西卡太太,然后,真主给我话语,我开始和西卡太太分享尔撒为我所做的。
“好多年来,”我轻声对她说:“我只知道有真主,后来真主的灵在我心里动工,我才知道我并不认识祂,因为我的罪使我远离了真主。我原本不以为意的罪——骄傲、悖逆、偏行己路等,在我心里显明出来,我感到沉重的罪恶感,并明了我应得真主的审判。
“然而,奇妙的真理——真主如此地爱世人,以致于祂派遣尔撒,为了我的罪而代我接受公义的刑罚,作了挽回祭,这在我生命中是如此地奇妙与真实。我已被恕饶了,我体验到从罪恶中得到自由的喜乐!这是多大的礼物!尔撒把我带到真主面前,通过尔撒我得以认识真主,这就是尔撒为我做的事,也是祂极想为你做的。西卡太太。当施洗者叶哈雅指着尔撒时,便宣告了这个真理:“看哪,真主的羊羔,是除去人类的罪孽的!”
在一阵沉默之后,西卡太太要我为她祈祷,我们便一起跪在地板上。
我清楚记得我的祈祷:“哦!真主啊!我知道我不论说什么也无法使西卡太太相信尔撒是谁,但我感谢你,你的灵会揭去蒙蔽我们双眼的面罩,并将尔撒显明在我们心里。哦!圣灵!现在就在西卡太太心里动工。奉主尔撒的圣名祈求。阿门!”
“是的,真主啊,这正是我所要的。”西卡太太说。
我知道在那安静的片刻,我们都感受到真主的同在。后来我看见她手中的天经是年代非常久远的乌尔都语译本,也知道英语就像她的第二母语,便给了她一本以现代英语写成的腓力斯译本引支勒,并建议她读引支勒•叶哈雅卷,因为里面把施洗者叶哈雅的事解释得相当清楚。然后我告诉她关于东方三博士的故事。忽然间,我知道真主给我这信息,就是特别要给西卡太太的。
当我说到东方三博士因为在梦中被真主指示,不要回去见希律时,她大叫出来:“真主真的通过梦向人说话!如果天经中写着真主会通过梦来向人说话,那么,我知道祂已经在梦里对我说话了。米吉尔太太,我向来不曾做梦的,但我又做了另一个梦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但我知道一定也和尔撒有关。”
然后,她告诉我,她梦见一位贩卖香水的商人到她家里。她说:“我偏爱香水,且刚好用完了最喜欢的那一种;而这位香水商人展示了一种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,就像是天堂才有的香水!他告诉我,这香气会散播在我家里、邻居中间……甚至还会传到每个角落!我知道这个梦是和尔撒有关的,您能否为我解开这个梦?”
那一刻,我的心欢欣歌唱,在我迫切祈祷的那一天,真主就给了西卡太太那个有关施洗者叶哈雅的梦!真主回应了我的祈祷,真主回应了我的恳求,真主真是爱我的!我不必收拾行囊离开了,真主让我看见,祂以自己的大能;向每一个寻求祂的人显现。我诚实地告诉西卡太太:“此时,我无法想出任何解释,但我会祈祷真主,求祂启示我。”
道别之后,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许久,深深地感受到真主的同在,沉浸在祂的慈爱和恩典里,祂竟以超出我所能想象的方式,回应了我的祈祷。我谦卑下来,自己之前竟然因为真主没有照着我的期望来回应我的祈祷而生气,深感于祂对我的耐心和怜悯;祂因着我的需要而将西卡太太带来,我知道真主真是深爱我的。我无法解释祂让我见证的事情,在我们的邻居和住在附近的人当中,竟会出现一个鲜活的例子,展现了尔撒的真实及大能,将真主显明给世人知道。
我翻开天经哥林多二书,从第一章开始研读。令人无法置信的是,当我读到二章14节时,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段与“香气”有关的经文:

“知感真主,他常常在麦西哈里,使我们这些作俘虏的,列在凯旋的队伍当中,又借着我们在各地散播香气,就是使人认识麦西哈”

第15节继续说到这香气:“因为无论在得搭救的人或灭亡的人中间,我们都是麦西哈的馨香,是献给真主的“这段经文不就是西卡太太梦境的解答吗?她知道这香水是关于尔撒的事,这香水就是尔撒本身,麦西哈会在她里面,而馨香之气会散播在我们的四周!真主真是伟大!隔天早上,我写了一张纸条,请人带给我的新朋友西卡太太。真主的灵将她拉近祂自己,而祂也以自己的话语作为印证。
我该如何和远在阿富汗的达伍德分享这件事呢?该如何告诉他,真主已经回应了我的祈祷,又不让西卡太太的身份曝光?如何让他知道,我不会收拾行囊离开,而是充满感谢与赞美地目睹祂的工作?于是我想起春天时,达伍德和我曾造访西卡太太那百花齐放的花园,她的园丁给了我们一些花种,此时正含苞待放。于是我打了个电报:“百花夫人信真主了,请为她祈祷!”达伍德后来告诉我,一收到这封电报,他对着朋友大叫:“赞美真主!我太太并没有收拾行囊准备离开。真主在西卡太太的心里动工了,我们来为她祈祷!”
真主回应了我们的祈祷,带领我们与百花夫人建立了一段特殊的友谊,并踏上祂通过圣灵与祂的话语,在百花夫人身上施行大能的奇妙旅程。
您已经读完了本书所描述的这段特别历程,亦随着西卡太太逐渐得知她是如何认识天父、如何学习每天活在祂的,同在中,并如何为真主所用,在世界各地作见证。本书英文版本于一九七八年出版,并没有纪录西卡太太生命中的最后阶段,所以我继续写下真主对她的恩典与信实,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程。
贝尔魁丝•西卡不仅以她的人生荣耀真主,在离世后也继续荣耀祂。她要将来每一位看见她墓碑的人,都知道她安息在麦西哈里,跟随主尔撒麦西哈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我们都知道贝尔魁丝有多么热爱这片山麓,于是一九九三年春天,她的女儿都妮、侄女妮娜和我到巴基斯坦的喜马拉雅山附近去寻找合适的墓地。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莫利,是个颇为理想的地方,我们找到一处古老的基督徒墓地,四周围绕着高耸的长青树,眺望着层层峰峦;那儿甚至有一棵花朵盛开的果树,真是一幅很美的田园风景画,不禁令我追忆起百花夫人。我们三个人都很满意这个地方,这四周的环境让我们想起贝尔魁丝,她对山峦以及造物者一切美丽的创造是如此地热爱。
那时达伍德和我要离开巴基斯坦半年,在我们离开之前,贝尔魁丝同都妮与我们见面,为殡礼大致做了筹划。贝尔魁丝相信她能等我们回来,所以我们可以负责她殡礼中基督教礼仪的部分;同时,她也希望凡事都预先准备好,以防万一。都妮在纸上画出墓碑的样式,一块白色大理石上刻着十字架,下面简单地写着:贝尔魁丝生于西元一九一二年十二月十二日,逝于西元XXXX年XX月XX日,爱真主;墓碑则以水仙花雕刻装饰。我们写下葬礼时所要唱的诗歌,这些诗歌多年来是她的鼓励安慰和力量泉源。
真主不仅让贝尔魁丝活过了一九九三年,在一九九六年七月我们的另一次休假前,我还去探望她。她那时住在马赫穆德为她在山坡上盖的屋子里,四周松荫环绕,离莫利街上不远。在去探望她的途中,还遇上一阵暴风雨,闪电打雷、路面泥泞,下车后更有一段艰难跋涉才到她家。
我永远忘不了她看见我的反应,她又惊,又喜、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,说:“你竟然在这样的夜晚来看我,最好的是你带着尔撒一起来了!”我深深地被她的欢迎方式所感动,显现出她对真主坚定不移的爱。是的,我亲爱的贝尔魁丝,你也将尔撒带给了我。祂不是说“因为无论在哪里,有两三个人奉我的名聚会,我就在他们中间。”(马太卷十八章20节)那个暴风雨夜晚的相聚时光真是美好,我们再次经历了真主的恩典和信实。
再见到她是在六个月后,我们回到巴基斯坦,都妮打了一通紧急电话,说贝尔魁丝因为感冒的后遗症而病情危急,问我可否给她精神上的帮助和支持?接下来的两个礼拜,我天天去探望她,唱她爱听的诗歌、读她最喜欢的经文、陪她祈祷。在她去世的五天前,我们一起领圣餐,那真是珍贵的回忆。因为尔撒,我们定睛于永生,而不是死亡;在死亡过程的痛苦中,她有盼望,知道自己即将和真主面对面。
都妮身为医生,将她留在家里照顾得无微不至,也订做一个简单大方的棺木,因为我们之前的准备计划,葬礼的安排并不困难。但有个问题,那阵子几乎天天下雨,如果葬礼的那天也下雨的话,墓穴一挖就会被泥浆填满,而在巴基斯坦亡人必须在廿四小时内下葬,于是我们祈祷,求真主在她下葬的那天,能停止下雨。
一九九七年四月十日,天刚破晓,我们就接到都妮的电话,我们亲爱的朋友贝尔魁丝已经在午夜前安详地归真了。我们闻讯后都非常伤心,但也同时为贝尔魁丝回到天家与天父在一起而感到喜乐安慰。葬礼时,天空虽乌云密布却没有下雨。当我们准备前往莫利时,都妮说:“想必是妈妈的尔撒听了你的祈祷!”
我们约有二十五至三十人聚集在墓园,这群认识她且爱她的人当中,包括了穆斯林与基督教徒,群聚一起追思贝尔魁丝的一生。我们各读了讨拉特和引支勒中的经文,提醒大家,对于属主尔撒的人而言,有多少荣耀的应许正等着我们。我们又唱了贝尔魁丝最喜爱的诗歌:“你信实何等广大”、“你真伟大”及“但我深知所信的是谁”。
第三首诗歌的歌词是来自于提摩太二书一章12节,每当吟唱时,总是会让我想到她。当她初次听到这首诗歌时,泪水禁不住地从双颊滑落:

不知如何圣灵感动,使人自觉罪污,
由天经中显明尔撒,引人信靠救主。

惟我深知,所信的是谁,
并且也深信,祂必定能够,保守我所交付祂的
都全备直到那日。

贝尔魁丝在听到这首歌时,亦不禁兴奋地叫道:“这个人所经历的,竟然和我所体验的完全一样!”而这首诗歌所说的“那日”,如今就是了。
在仪式开始前,有个让我们毕生难忘的一幕:棺木的上半部是开着的,让我们可以向贝尔魁丝作最后的道别。她的头枕着漂亮的白花,安详似乎带着微笑的面容中,遮盖了临走前的病痛与挣扎。而就在盖棺前的刹那,在我们上空的乌云忽然飘开,一道明亮的光线就像聚光灯般地,直射贝尔魁丝的脸庞。我和身边的人禁不住赞叹,那就像是直接来自天堂的光束,是真主对贝尔魁丝坚定信心的祝福,她早已敢于直呼真主为她的父亲了!